【冰柜夫夫】山有木兮(ABO,上)

 

本文CP为霍去病X李玉溪

 

霍将军人设没出,于是全凭想象,XJB写写,有雷,点叉


其实,我是文盲~历史知识,不存在的。。。

 

ABO设定,OCC预警

世界观:A:乾元、B:中庸、O:坤泽

发情期:雨露期

信息素:各种香味


献给我的老婆 @拖沓小天王-西果茶茶茶 

 

01之子于归 宜其室家

 

仲秋时分,长水校尉李玉溪接到家中祖母病重的消息。他四岁而孤,长于祖母膝下,相依为命,感情甚笃,如今接到书信,五内俱焚,遂向军营告了假,马不停蹄地赶回长安。

 

赶了两天的夜路,终于在第三天清晨回到长安城。行至家门口,李玉溪下了马,三步并作两步冲入厅中,却见祖母红光满面,正与一体态丰腴的媒婆相谈甚欢。

 

小公子自小聪明非常,见祖母如此,立时明白了她的用意。可到底是孝顺孩子,知道受骗上当,也不敢当众冲撞。行礼后,只是低头立于大厅中央。

 

“面如冠玉,气度不凡,玉溪少爷当真坤泽翘楚!”媒婆的眼睛笑成一弯月,鲜红的嘴唇像是新抹上的血。

 

听得被人夸,李玉溪并不开心,因为他是一个“坤泽”。

 

“坤泽”就像蛊,种在身上,长在心里。他不如那些“乾元”孔武有力,不如“中庸”灵活多变,朝中武将之职大多被乾元和中庸瓜分。若不是他定时服用汤药抑制雨露期的到来,又善于调兵谴将,又怎会坐上长水校尉的位子。

 

可祖母却觉得,坤泽当以绵延子嗣为己任,岂能如乾元、中庸那般抛头露面,于是便在家中不遗余力地给他物色人选,各色媒婆像赶集似的踏平了李府的门槛。

 

如今祖母谎称生病,骗他回来,想必又有一桩姻缘在等他。

 

前几桩婚事都被李玉溪搅黄了。他不是装病就是卖傻,吓得祖母肝儿肉儿地乱叫,再不提相亲事宜。如今李玉溪渐渐不再疯闹,祖母的心思又活动了。

 

玉溪正在思考如何应对,忽听得头上方祖母唤他,急忙答应着凑过去。

 

祖母牵起李玉溪的手道:“我只这一个孙儿,定要找个好人家!”

 

“老夫人放心,这户人家可是了不得!”媒婆抿着嘴笑,“主母的妹妹是当今的卫皇后,弟弟是卫青将军。这位乾元也是了不起的英雄少年,年方19,就官拜骠骑大将军!”

 

李玉溪心头一跳,忙不迭抬了头道:“你说的人,莫不是……”

 

“对哦!”媒婆眼睛滴溜溜地转,显然从李玉溪的表情里看出了端倪。

 

“他就是我们大汉朝鼎鼎大名的霍去病,霍小侯爷!”

 

正月,李家小公子玉溪嫁入霍家,成为了霍去病的坤泽。

 

出嫁那天,祖母亲自给他穿上喜服,将一只红苹果递与玉溪手中道:“霍将军虽比你年长三岁,到底才十九,年少气盛,少年心性是有的,切记处处让着些,彼此的情分才能更深!”

 

李玉溪握着苹果,点了点头。

 

祖母摸着他的手继续说:“从此以后,你便是霍家的人,切记绵延子嗣才是坤泽重任,莫要再提行军打仗之事!”

 

李玉溪低头不语。

 

门外锣鼓喧天,媒婆说吉时已到。

 

李玉溪跪下,给祖母磕了三个响头,转身上了门口的马车。

 

一路吹打,终于来到霍府。李玉溪一早就看到门口站着位英姿飒飒的少年郎,一身玄色官服,头冠上的红色丝带格外惹眼。看到此人,李玉溪心如擂鼓,两只手藏于袖中,微微发颤。

 

车子停在门口,少年郎昂首阔步走下台阶,立于车前,慢慢递了只手过来。李玉溪怔了半天,还是在媒婆的提醒下,才把手伸过去。

 

少年郎的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,稍一使劲,李玉溪就从车上跌下来。在媒婆的惊呼中,他跌进了少年郎的怀里。

 

“那么迫不及待?”少年郎在他耳边轻轻说,“喝了合衾酒,我们才是真夫妻呢!”

 

阵阵热气喷过来,夹杂着一股浓烈的酒香,那是属于这个少年的乾元的气息。这味道惹得李玉溪全身发软,不能自持。

 

李玉溪差点失仪,忙推开了少年郎。

 

“霍将军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请别失礼于我,失礼于李家……”

 

李玉溪不卑不亢,到让霍去病闹不下去了。他挑挑眉,挽起李玉溪的手,朝府中走去。汉式的礼节不算繁琐,样式却不少,大家族是避免不了繁文缛节的。

 

正婚礼、沃盥礼、共牢礼一样都没少,直至夜色已深,李玉溪和霍去病才被送入洞房。媒婆带着孩子们进来撒帐,撒了满满一床铺的枣子和花生,霍去病让他们少扔一些,说一会儿还要睡觉,这样子怎么睡才好。

 

说到睡觉,孩子们哈哈大笑,李玉溪的脸上也一红。

 

“结发,结发,结了发才是夫妻!”媒婆将霍去病与李玉溪的一小缕头发剪下,放于红色荷包中,置于枕头底下,算是礼成。

 

丫鬟们把床铺收拾妥当,退了出去。红烛摇曳,屋子里只剩新人。霍去病摘了帽子,放到桌上,桌子上摆着金质的酒壶和一对好看的龙凤杯。

 

这是婚礼最后的合衾酒。

 

霍去病看了那杯子片刻,并没有去倒,只是随后掐灭桌上的红烛。

 

李玉溪紧张地说:“还没有喝合衾酒……”

 

下一刻,身子便被小将军按在床上。悉悉索索,是腰带被解开的声音,而后一双有些粗糙的手摸上了他的腰。只听得“撕拉”一声,喜服竟被撕开。李玉溪心中更慌,忙用手去推,可手腕却被攥住,箍于头顶。

 

“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,难道没人告诉你?”温热的舌头舔了舔李玉溪的嘴唇,“还是说,你不知道乾元是如何标记坤泽的?”

 

嘴唇被完完全全堵住,红帐中霎时间溢满了浓烈的酒味,西北的烧刀子,裹着风沙,狂野、放旷,正如压在他身上的霍去病。李玉溪被夹裹着动弹不得,任由霍去病一点点攻城略地。

 

忽听得头顶上一声“嗤笑”,睁看眼,是霍去病促狭的表情。霍去病凑笑道:“坤泽果然逆来顺受,无趣得很!”李玉溪觉得脸上一阵烧,知道被他戏弄了,心底动了气,伸手要把他推开。可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报告,说边塞战事吃紧,皇帝命霍去病即刻开跋,不得有误。

 

霍去病听此消息,放开了李玉溪,径自去里间换了衣服,再出来,已然是身穿铠甲的霍将军。他扫了一眼床上的李玉溪,并未话别,便走出门去。

 

李玉溪坐在空荡荡的新房里,一直坐到了天亮。

 

02 既见君子 云胡不喜

 

虽未圆房,到底已是嫁入霍家。一早,李玉溪便来向霍母请安,霍母拉着他的手说:“不急,不急,待去病返家,再行周公之礼不迟!”

 

说得李玉溪脸上又是一阵热。

 

中午吃完饭,李玉溪去花园散步,突听的花丛后面有丫鬟在那里说话。一个说:“我看那小公子模样生得是很好的,脾气也好,为啥我们小侯爷就是不喜欢?”

 

另一个说:“小侯爷一直不喜欢坤泽,觉得他们是绣花枕头,陶做的娃娃,经不得风雨,这桩婚事要不是夫人极力促成,小侯爷才不会答应!”

 

“那是,我们霍将军是何等英雄,哪里是个坤泽就配得上呢!”俩人嚼完舌根,才发现花丛后的李玉溪,吓得赶忙跪下。

 

李玉溪脸色惨白,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。冬天的园子里,只有一株梅花迎风傲雪,李玉溪便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发呆。

 

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,从未想过会被嫌弃至此。回想迎亲与洞房花烛夜,霍去病玩世不恭的态度,便知娶自己非他所愿。

 

当初听到未来夫君是霍去病,他着实激动,想也没想便应承下来,只因他早已心悦于他。

 

两年前的上巳节,他随同僚去郊外游春,便在人群中见过霍去病。那时的霍将军,虽十七岁,却率八百轻骑直取单于首级,大胜而归。街上的百姓都在谈论这次胜利,都在夸耀这位少年战神。

 

枣红色的马,黑金的铠甲,铠甲下那张平静如水的英俊的脸,李玉溪静静看着他走过去,然后那黄昏下金晃晃的背影,就落进了心坎里。犹如一颗石子投进心湖,泛起点点涟漪。

 

他生了建功立业的心,拼命读书,进入军营,当上长水校尉,马不停蹄地追着心里那道影儿。

 

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。别说见,单单从别人口中听到霍去病的名字,他也能脸红心跳一阵子。

 

只可惜,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

 

玉溪觉得眼眶里有点热,可又不想眼泪流下来。他抬了头,看红梅枝上的一点残雪,麻雀飞来,落在枝上,雪还是纷纷扬扬落在地下……

 

一晃三个月过去,霍去病除每月寄信来向母亲报平安之外,对李玉溪并未提起分毫,好似早已忘记他还有一个未圆房的坤泽。这日,李玉溪刚起,忽然夫人的小丫鬟慌慌张张跑来道:“小公子,我家小侯爷……小侯爷受了伤……”

 

李玉溪心下一紧,急忙赶至花厅。夫人已泪流满面,李玉溪忙将桌上的信拿起,细读,才知霍去病与匈奴交战,几日未分胜负,中了箭伤。他心中“兀的”生疼,恨不得生了翅膀飞过去看看究竟。

 

他向婆婆提出要去军营。夫人垂泪摇头:“你一个坤泽,我怎么放心?”

 

李玉溪说自己有伪装成中庸的药丸,不用担心。自己也会些拳脚,足以傍身。夫人还是不放心,遂从家奴中选了几个身体结实的中庸,要他们护送李玉溪前去。

 

李玉溪摇头道:“人多碍事,不如给我一匹快马,我还能节省些时日!”说罢,便从马厩里挑了一匹膘肥体壮的黑马。

 

夫人见拗不过,只得准备了盘缠和粮食,嘱咐他万事小心。李玉溪点点头,叱马前行,一骑绝尘。

 

走了半月有余,终于见到了大汉的军旗。李玉溪在门口稍稍犹豫了一会儿,便被当成探子,给五花大绑起来。士兵们把他扔到霍去病跟前时,霍去病正等着军医把背上伤口的腐肉剜去。

 

李玉溪被抬进来扔在地上,整个人被绑得犹如粽子。

 

玉溪见到霍去病,喜悦之情刚刚溢上心头,却听得霍去病冷冷地问:“绑得是何人?”

 

何人?李玉溪的心凉了半截,他竟生生忘记了自己的结发坤泽。

 

“我是李玉溪!”李玉溪挣扎着不让士兵碰自己。

 

“李玉溪?”霍去病想了想,眼睛又在他身上转了转,这才稍稍回忆起李玉溪的身份。

 

“你来干什么?”这是霍去病的第二句话。

 

“我是来……”话在李玉溪嘴里晃了一圈,“母亲的意思是,让我来看看你……”

 

“死不了!”霍去病扬了扬手,士兵们给李玉溪松了绑。这时,军医开始了,一下又一下,生生割开皮肤又剜出腐肉来。割肉刮骨,非常人所能承受。霍去病咬着白布,依然疼得汗珠直落。

 

眼见得霍去病疼得闭上眼,李玉溪赶忙过去搀扶。暗红色的血液流出,染了李玉溪的白衣。

 

正在这时,士兵来报,敌军大将在营外叫骂。霍去病一听,就命人取自己的铠甲,谁知甫一站起,眼前发黑,几乎站立不住。李玉溪扶住他说:“你现在的伤不便应战,还是要好好调养!”

 

“不应战怕是会影响我方将士的士气,我是非出战不可!”霍去病硬撑着站起来。

 

“他带兵三千,只是一个小小前锋,还需要你出马?”李玉溪命人拿了一套铠甲过来,麻利地穿戴整齐。

 

霍去病看着他一身戎装,轻轻笑道:“莫非,你要代我上阵杀敌?”

 

“若将军信我,借我一千兵马即可!”李玉溪拿了几把兵器都不称手。忽听得一句“拿我的”,只见银光一闪,一把青铜宝剑飞来,被李玉溪一手接下。

 

那宝剑剑柄雕着“螭龙”纹饰,整把剑熠熠发光。李玉溪暗叹,果然是好剑,一抬头,便对上霍去病那双幽黑的眼睛。

 

“一千对三千?”他意味深长地瞧过来,“我倒看看,你如何以少胜多!”说罢,霍去病任命李玉溪为先锋,拨了一千人马。

 

李玉溪领命去了,军医开始给霍去病上药。帐外一片厮杀,锣鼓震天。不断有探子来报,将李玉溪的排兵布阵摆在沙盘之上。霍去病细细看来,李玉溪用得是个雁形阵变形,没有面面俱到,只是用一招“田忌赛马”打开缺口,直指敌方大将。

 

这种弃卒保帅的阵法,一般将领不敢用,用了也用不好。没想到李玉溪短短时间,居然指挥得像模像样。霍去病正自赞叹,突然士兵来报,说李先锋斩敌将首级,掳敌军千人,大胜而回。

 

霍去病心头一喜,披了衣服出帐迎接。只见李玉溪着黑金战甲,提着头颅,策马而回,身上、脸上已被鲜血染得斑驳,却依然英姿勃发。

 

他翻身下马,将头颅提到霍去病面前道:“还算不辱使命!”

 

霍去病命人将头颅接过去,挂于旗杆之上。俩人回了军帐,早有小兵打了水来,霍去病道:“洗洗吧,满脸都是血,可受伤了?”

李玉溪摇摇头,摘下帽子,卸了盔甲,蹲在盆边开始洗脸。

 

霍去病静静地看着他,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。之前娶亲,心中和母亲较着劲,从未好好看过自己的坤泽,新婚之夜更是连夜出征,早已将其忘在脑后。

 

而今,他千里迢迢而来,还打了如此漂亮的一仗,这完全颠覆了霍小侯爷对坤泽的看法。

 

明明跟个白面团子一般,行军打仗居然如此厉害!霍小侯爷看着李玉溪白皙的颈子,心里忽然一动,不自禁走到李玉溪身后,伸了手臂抱住了他。

 

李玉溪吓了一跳,可没有动。霍去病将头探入他的脖颈中,深深吸了一口道:“奶香,好闻……”

 

李公子的耳朵根骤然间红起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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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 2018.02.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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